苏简安想了想,把陆薄言刚才说的那些编辑成文字,从微信上发给了洛小夕。 “好吧。”苏简安换了鞋子,跟着他出门。
越想大脑就越是乱如麻,苏亦承起身打开床头柜,吞了两片安眠药,沉沉的睡意不一会就袭来,他终于可以顺利入睡。 许多苦口婆心的话就在唇边,但最终唐玉兰只是说了四个字:“注意安全。”
苏亦承把车开回公寓的地下车库,直接从负一层上楼。 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
当时他已经找那个女人大半个月了,她却像一个隐形人一样毫无踪迹,他狂躁得几乎失控,只记得发脾气,居然忘了她曾经告诉过他,她是法医。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每天败个百八十万,这个家还不会垮。”
“……要是我和陆薄言离婚了呢?” 靠,他还以为他们接下来的主要工作是收拾康瑞城呢,陆薄言哪来的这份闲情逸致?
苏简安乖乖爬上去,陆薄言替她盖好被子,蜻蜓点水般在她的眉心上烙下一个浅吻,“我去洗澡。” 她抓过陆薄言的手一看,果然,他的掌心上有割伤,还不止一处,深深浅浅的伤口,长短不一,正往外渗着鲜血。
挑照片的时候唐玉兰问过他的意见,他说无所谓,最后却偷偷加上了苏简安生气的那张照片。 后来唐玉兰说:“既然你拒绝,那我就让亦承去找别人了。简安24岁了,已经到适婚年龄,她一直没有交男朋友,反正无论如何亦承都是要给她找个老公的。你不愿意,那让别人来照顾她。”
“那秦魏可以当做没有听见,可以不用苏亦承的方案!”洛小夕捂住脸,“爸,你知不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有多后悔,有多想杀了秦魏?这半个月我不回家,就是不想让你和妈妈看见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!” 苏简安“噢”了声,打开灯,接过陆薄言递来药片和温开水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 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,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能见到她了,陆薄言哪里还有心情吃饭?
“什么意思啊?”苏简安无解的望着天花板,“哥,你说陆薄言为什么要这么做?他明明可以不管我这个大麻烦的。” 一群人热情高涨,又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,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,洛小夕也不能甩脸色,只是接过他们递来的鸡尾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
一睁开眼睛,那种沉重的感觉又压上心头。苏简安跟她说睡一觉醒来就会好,其实哪里会? 他温暖干燥的掌心熨帖在她的额头上,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分外怀念那种亲近关心的感觉。
秦魏仿佛是从胸腔里吁出来一口气:“……小夕,今天大家都很高兴,下次再解决这个问题好吗?而且,如果以后你和苏亦承在一起了,这个令你讨厌的流言蜚语会不攻自破。” 洛小夕不疑有他,“噢”了声叮嘱道,“快点啊,吃完了我们还要出去呢。”
刑队也从那种深深的震撼中回过神来:“我们也一起上山!一定要尽力尽快找到苏小姐!” 站在残败破旧的客厅里,她第一次感到迷茫和无力。
刘婶知道这两天苏简安和陆薄言在闹别扭,试探的问:“我给你端上来,你多少吃一点,好吧?身体要紧的呀。” 她心有不甘,追上去要跟苏亦承算账,却被苏亦承一手圈进了怀里,无路可逃。
至少,比他勇敢。 靠,这个人名就不应该跟这个动词连贯在一起好吗?太违和太挑战大众的心理承受能力了!
苏简安彻底凌乱了,但也只能怪她看得太入神。 苏亦承挂了电话,第一时间先关了洛小夕的手机,随后拿过搁在床头的平板电脑,打开网页搜索新闻,找到了Candy提到的爆料。
路上,苏简安已经缓缓明白过来什么了,推开门,果然,她的东西都在这里了。 靠,八点档上的霸道男主果然都是骗人的!
折腾了半天,汗都折腾出来了,她却也只能干着急。 我还是那句话,总决赛见。
然而实际上 “将就?”洛小夕瞪大眼睛,“我严防死守不让任何男人靠近我的床,你趁着我睡着了爬上来拿了我的第一次,居然还说是将就?!”